心寺街、香房巷、东教场街、黉学街……这些曾经耳熟能详的老街名,见证了西宁的发展,由于各种原因,这些街名没有被保留下来,在一些老人心里,提起它们,总有一种不舍情怀。
昔日的斗行街
与印心寺有渊源的心寺街4月7日,记者一路西行拜访了我省著名地方史专家靳育德先生。靳老的办公室里鲜花争艳,春意盎然。靳老讲述了心寺街与印心寺的渊源。位于南大街西侧的心寺街,曾是东西走向的一条小街。清朝康熙年间,有位法名“佛敏”的僧人来到西宁“发愿修寺”,得到当局的支持,建成印心寺,二百多年香火不断,寺前的街道也被改称为“心寺街”。后来由于省劳改局机关修建,使原街被封闭。今年84岁高龄的张国清老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宁人,说起老街,老人感慨万分。老人说,小的时候曾住在教场街,后搬到水眼头(即今天的水井巷)。心寺街和人民街、民主街相距不远,街两旁零落地开着一些铺面,周围的房屋破败不堪。当时人们穿的是长布衫,老人至今记得自己衣服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补丁。整个西宁城简陋、古拙,还浓浓地透着农村乡镇的风貌。那时街上常有骡马经过,年幼的她见到骡马就撩起长衫,跟在它们后面跑着接骡粪马粪,然后喜滋滋地把还温热的粪便拿回家,放到院子里晒干备用。老人说,那时吃不好穿不好,日子很苦,但很快乐。昔日的教场街
逸事多多的香房巷香房巷是一条“丁”字形的小巷道,因制香作坊而得名,房,本应为坊。清朝同治元年(年),甘肃临洮人魏俊根据当时西宁“番汉杂处,佛教盛行”的形势,凭借传统的制香手艺,在西宁府城西北隅、城隍庙背后,建工棚修房舍,开设了“和易恒”制香坊,生产“蟠龙”牌四大类多种燃香,来满足人们敬祀佛神之需。不久,“和易恒”——魏香坊声名鹊起,每天顾客盈门,遇到年头节下,买香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据耄耋之年的陈光辉老人讲,一位居住在后马场“尕仓”(丰黎仓)附近的张姓盲人信奉佛神,经常拄着棍子去“和易恒”求施三柱香。天长日久,人们就将盲人进出到“和易恒”的这条巷道叫“香房巷道”。之后,就有了“香坊巷”。四十年代的香房巷,夏天都是泥巷,冬天就成了风匣。今年92岁高龄的王进军老人讲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年,原省图书馆的北边是西宁简易师范小学部的操场,靠墙有三颗饱经沧桑的大榆树,当时人们将这一块地方叫“图书馆背背”。这年秋天,由乡绅、工商界人士集资搭台唱“眉户”。请来了互助高寨的尕木匠,唱《打樱桃》,引来数百人观看。恰巧,有一位老太太也想看看尕木匠的秀容,非要挤到台底下瞅一眼。刚刚仰起头,想从木板缝隙中看看这位男扮女装的“俏男人”时,不幸台板崩塌,砸在老太太头上,顿时血流满面,一命呜呼。操场北部是一处废弃的壕沟,人们称其为“硝渠道道”,听老人讲这里据说是清朝右营军丁制造存储火药的地方。废弃后,成为新的垃圾场,周边的居民不仅倒垃圾,有人还在壕沟里发现了死婴,光天化日之下死婴被野狗抽肠扒肚,让人毛骨悚然。九十年代旧房改造,街巷略有变化,香房巷东段、西段已不存在,南北段是原址,北口直通大同街。昔日的小巷,如今已是楼房林立的居民区,还有不少机关企业夹杂其中。不复存在的东教场街和黉学街在张国清老人的记忆中,繁华的西大街北侧有一条南北走向的街道,人称教场街,一面住的是居民,另一面有部队驻守。靳老说,教(校)场是旧时部队演练的地方。明代由于西宁“孤悬绝塞,外控番夷,中卫华夏”的特殊地理位置,设西宁卫后,就设镇守总兵官,来管辖军务,城中设小校场,作为“岁时校阅,护守城池”之所。后来小校场移到现在的省政府所在地,有东西两道门。两门外的通道逐渐被人称作“东、西教(校)场街”。随着城市的发展,东较场街因被封死而消亡,只剩下西教场街,人称“教场街”。黉学街位于原城中文化娱乐城一带。明宣德三年都督史昭在西宁建文庙,并在它周围修起了儒学,供生员读书。因此儒学前通往东大街的街道被称为“学街”。清雍正三年,改卫儒学为府学,到了乾隆年间,街名已改为“黉学街”。随着清王朝的灭亡,又改为“勤学巷”。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整个勤学巷被拆除。从后后街、臭臭街到新民街现在的新民街,在年前称为“后后街”,它东通斗行街,西接下饮马街,南连兴隆巷,北沿北城根。记者查阅了相关的文史资料得知,原来城区的居民,将北玉井巷、下饮马街一带,统称为后街,意思是距离繁华闹市的前街较远,地处偏僻。后后街处在后街的背后,后而又后,故得此名。后后街有一个不雅之名:臭臭街。起因是西宁城区地形是南、西高,东、北低。城区的出水口不畅,半城的雨水淤积到东北角最低处,排不出去,聚成一个面积近三千平米的水塘,人称“后涝坝”,而且这里的水冬夏不枯。冬季还好过些,尤其到了夏秋两季,雨水将垃圾污物冲入塘内,加上时有死猫死狗和其它污物腐臭发烂,漂浮在水面上,蚊蝇孳生,经烈日照晒熏蒸,臭气冲天,经过的居民都捂住鼻子不能呼吸,所以落了一个“臭臭街”的恶名。年初夏,在西宁市第七街人民政府(辖法院街及后后街)的发动下,一场填平“后涝坝”的战斗打响了。当时人们响应之快,热情之高都是空前的。那时运输工具非常落后,连架子车都没有,加上就地不产砂石,所需砂石,都是用背斗从郊外背来,困难可想而知。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三天时间填坝工程顺利竣工。臭臭街不臭了,坏名声也取掉了,后来集思广益,定名为“新民街”。有一些老街,历经数百年的风风雨雨,坍塌殆尽,只剩下了街名;还有一些老街,原来的名字已不复存在,经过建设,以一种新的姿态展现在人们面前。走出靳老办公室,记者又转了一些现存的老街,在老街的周围人们都住上了居民楼,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些老街,已经成为记忆中的一部分。曾经陈旧,曾经古朴,曾经渗透出古雅与静谧的气韵,让多少老人都对老街露出了恋恋不舍之情,那里的老西宁味恐怕是水泥楼林立的新住宅区里难以体会到的。已经更名的隍庙街隍庙街就是今天的解放路,因为有西宁城隍庙而得名。靳老补充说,始建于元代的城隍庙,供奉的是东汉时期德高望重的护羌校尉邓训。邓训去世后,每家每户为邓训立祠来悼念这位关心民众疾苦的好官。清朝初期,庙前街被称为“庙街”,后来渐渐改称“隍庙街”,和会馆街一起,曾是西宁最繁华的两条街道。提起隍庙街,已是耄耋之年的刘庆怀回忆,年青海几个县旱涝成灾,五谷歉收,到年春,百姓面临饥饿的威胁,西宁斗行家无粮食籴粜。为了维持生活,农历三月间城内居民闻讯赶到城隍庙,看见香厅殿前放置了桌凳,本城绅士方兴龙、陈稿爷等人发放“平粜粮凭条”。当时到场的人,人人有份,一人领一条,不论大小,从城隍庙的东门进入,西门出去,百姓争先恐后非常拥挤,每票发放一印升大约七市斤青稞,然后到县门街(今人民街)田赋处交钱,装粮磨面充饥,才度过饥年。被誉为西宁“小香港”的水眼洞街水眼洞街即今天的水井巷,是西宁城地势最高处。据《西宁城中文史资料》记载,人们从城墙根开凿水洞,将南川河水利用渠道,引入城内,流向分布在大街小巷的水沟中,居民叫这个进水口为“水眼头”,叫流水沟为“阳沟”。阳沟的用途是用来灌溉菜畦和园林花圃,生产、卫生洗净用水及排水。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西门城楼及城墙被拆毁,“水眼头”小巷取直,北边通向西大街,南连尕南门,面貌一新,改称水井巷。曾经在“水眼头”居住过的张国清老人回忆,过去居民饮用水主要靠分布在各街巷的水井和城外的泉水。由于地势的原因,西南一带的水井有的深达数丈,而东北一带的水井虽然较浅,也有一两丈左右,那时用辘轳提水,劳动强度很大。居民只能靠政府分的那点水,有时一家人只有一碗水,别说洗脸,就连做饭都困难。后来,有了“水眼头”,解了燃眉之急。改革开放后,这里是西宁最早的商业繁华区,被誉为西宁的“小香港”。(本文来源:西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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