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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微新闻思想与新闻教育实践
何微（-年）
何微教授是我国当代著名报人、新闻学家和新闻教育家。半个多世纪以来，何微南北转战，为我国新闻事业的繁荣与发展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战争年代，他亲赴前线，冒着枪林弹雨；在和平环境中，他深入基层，体察民情，写下了许许多多深远影响的篇章，在漫长的记者生涯和新闻教育生涯中，何微认真学习，勇于探索，形成了自己的新闻思想和新闻教育思想。总结和研究何微征战半个多世纪的光辉历程以及他的新闻思想和新闻教育思想，对于弘扬我国优秀新闻传统，激励后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何微生平简介何微，初名何畏，笔名米若、石冷。年7月23日出生于山西省祁县中医世家，是我国名记者和新闻学家。
幼时何畏能通读《四书》《五经》，14岁祁县中学未毕业就考取太原师范，之后抱着“教育救国”的信念弃学从教，任建安村两级小学校长。
年2月，何畏弃教从戎，加入“山西抗日牺牲同盟会”。后因他是军营里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和“读书人”，不久便调入决死队政治部工作，一人编写油印小报《广播台》，向士兵和民众传播抗日思想，从此与新闻结缘。
年10月，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同时更名为何微。年他抗大毕业，被分配到太南特委工作，毅然选择记者这个行业，并同白浪、王春和赵树理一起经办《黄河日报》，兼任该报社党支部书记，从此正式步入新闻界。
年至年，何微先后在太南《人民报》《光明》《太南导报》《晋豫日报》《人民日报》《山西日报》承担记者工作，期间也多次调任新华通讯社多地分社社长。
年，何微离开了供职多年的新华社，奔赴西安担任西北政法学院副院长，创办了我国西部的第一个新闻系。与此同时，何微应《西安晚报》之邀，与西安著名作家霍松林和傅庚生二人共同主持《秦中随笔》专栏。然至年上半年，全国政治局势大变何微被发配偏僻的穷山村唐藏劳动改造。
年省革委会开会时，李瑞山主任将何微调回新闻界。年初何微重返新闻界，任《陕西日报》总编辑。期间他曾率领中国记者协会代表团赴罗马尼亚考察地方新闻事业，跑遍该国五个县。在年的全国新闻工作会议和年的西北五省新闻工作会议上，何微坚决反对趁改革之机搞自由化和要把“西单墙”搬入党报的论点，重新提出了我国报纸的性质问题。
年，何微被调任陕西省社会科学院院长，创办全国第一家新闻学术理论刊物——《新闻研究》并亲任主编。据不完全统计，他共发表了近百篇影响颇大的新闻学研究论文，约80万字，其中大多数论文被《中国新闻年鉴》、《新华文摘》等有关书刊上转载和摘登，他不仅完成了一部总结党的新闻工作传统的专著《新闻科学纲要》(30余万字)，而且完成了余字的《中国新闻思想发展研究文集》巨编和20余万字的《中国新闻思想发展研究专论》。
年8月，武汉大学新闻学系挂牌成立，在武汉大学刘道玉校长的邀请下，何徽于年只身南下武汉大学执教，很快创办了武汉大学新闻研究所并首任所长。年9月，何微在刘道玉校长主持召开的学校党政联席特别会议上提出其新闻教育的理念，受到与会各位领导的赞许。
年6月何微回西安工作，任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陕西省委党校兼职教授、南京大学兼职教授、浙江大学兼职教授等。
二、何微的新闻教育思想与实践何微教授是我国著名的老一辈新闻工作者、知名新闻理论家、新闻教育家。在我国新闻理论界，素有“北甘”“南王”“西北何”之称，何微的新闻教育思想早已为新闻理论界所称道。他的新闻教育思想与他独特的新闻思想观和新闻工作（包括新闻教学）实践一脉相承、密不可分。
1.在武汉大学任教之初的新闻教育思想与实践
从年盛夏来到武汉大学至年6月回到西安，整整八年时间，何微教授都是在武汉大学度过的。来到武汉大学之初，有些人对他在68岁高龄来武汉大学任教难以理解的疑问。他总先是摇摇头，哈哈一笑，而后一板一眼地回答说：“我来武大，一不为官，二不为名，三不为利，更有甚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但我为的是把武大新闻系办成第一流的新闻系，为的是把我们的学生个个都培养成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合格新闻人才。”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总是站在毛主席词《采桑子﹒重阳》书法立轴前，嘴里不时地在默读着：“人生易老天亦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无穷的精神力量似乎使他一下子恢复了整整一上午的疲劳，他没有休息，健步走进书房，在堆着书刊报纸的书桌前坐下，孜孜不倦又不失时机地进行着中国新闻学理论和新闻教育学理论的研究与探索。
“办好新闻教育”与“培养出合格新闻人才”无疑是何微教授新闻教育思想的集中体现。早在年，何微总结了以往新闻教育中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结合中国实际，发表了《面向未来改革新闻教育》一文。他指出：新闻教育应面向未来，要根据时代的要求和特点，在课程设置上，应增加一些‘有新内容、能适应未来需要’的课程，如新闻管理学、微电子新闻学、比较新闻学、中国新闻思想发展史等。
何微认为，要办好新闻教育，关键在于抓好师资力量的培养工作，需要一批“名师”，进而促使“名师出高徒”。关于师资培养问题，他指出应在确立“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的基础上，大力补充新的知识，“由于学科间的相互渗透和结合”，新闻学专业教师原有的“知识结构远远不能适应这种新趋势，因为老知识培养不出能够适应未来的新闻人才”。第二个关键在于抓好新闻专业学生的培养，这是“面向未来改革新闻教育”之目的所在。对此，何微大体归结为：“一、培养学生具有为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的创新精神和综合判断能力；二、学习成绩卓著，知识直接接近现代化要求，将来能成为促进新闻事业发展的领导力量。”在此基础上，何微进一步提出：“我们应以政治家和社会活动家的标准要求新闻专业的学生。今后新闻专业的毕业生要有较高的马克思主义素养，有驾驭全局的能力，思想敏捷，知识储备充足，写作能力娴熟，能直接阅读外文报刊。”等等。
自何微教授进入武汉大学任教之后，由于更直接地接触了教学实际，从而使其新闻教育思想有了一次质的飞跃和进一步的深化。
2.本科生教育是新闻教育的基础，新闻业务课专任教师必须参与新闻实践
武汉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罗以澄教授回忆，当时何老年岁已高，为了照顾他的身体，系里只是安排他指导硕士研究生。有一天他的真实身份给学生知道了，许多学生便再三要求他给本科生开课。何老对罗以澄教授表示，“我是受邀担任武汉大学新闻学教授的，作为教授，当然要上课，否则就不能称为教授。何况，本科教育是新闻教育的根本所在，新闻专业本科教育搞不好，培养不出合格的新闻工作者，高校新闻教育就失败了。不要说学生有要求，就是学生没有提，我也要主动要求给他们上课。”
当时武汉大学新闻系成立不久，不少教师是从中文系改行的，没有新闻实践的经验，专业课教学中经常出现“空对空”的现象。何微曾对罗以澄教授谈到，新闻学是一门应用学科，新闻教育的特色之一就在于它强烈的实践性，离开新闻实践，就成了无源之水。他还明确提出，新闻系教师，特别是新闻业务课专任教师，一定要有实务经验，系里要有计划地在新闻单位建立实习基地，把教师与学生一道送到新闻单位去实习。为此他还推荐了一批名记者、名编辑，担任武汉大学新闻系的兼职教授或者来系里讲课。这样下来，新闻专业课的教学自然面貌大变样了。
3.新闻记者不是单纯的新闻写作匠应该是有远见卓识的新闻思想家，我们要培养的是合格新闻人才，而不是为新闻单位输送人手
武汉大学新闻创办伊始，就十分重视新闻写作课，每周安排8学时，并在办学方针上提出了本科生大学四年坚持写作不断线。何微曾经专门找罗以澄谈了他的意见，他说，对于新闻教育来说，写作类课程当然很重要，它是新闻工作者的一项基本功。但是新闻教育最终要培养的是能够适应现代新闻写作要求的新闻人才，而不是新闻写作匠。对于新闻人才来说，不仅要会写、写得快、写得好，更重要的是会思考，会观察问题、分析问题。是个有远见卓识、又有专业眼光的新闻思想家。在此基础上，何微进一步指出，新闻人才的知识结构应多元构成，要注意多学科的渗透。何微的这些思想，对于我们不断探索和完善我国新闻人才培养模式，有着很强的现实意义。
4.新闻教育要面向未来，专业的课程设置、新闻教学内容与方法都要大力提倡新闻教育的前瞻性
何微认为新闻教育要面向未来、具有前瞻性，根据实践需要，不断修订课程门类，调整培养方案，逐步建立与现代化新闻教育相匹配的科研文献处理系统。
为了尽快培养出一专多能的合格新闻人才，克服新闻专业学生知识面过窄、后劲不足的弊端，何微在进入武大之初（年9月），在学校有关领导参加的联席会议上，就明确提出逐步调整新闻专业学生培养方案，推行“双学位制”。“何微教授是中国地域内第一个从理论上阐述新闻教育采用‘双学位’制之人。”何微认为，新闻系可先在正常招生的同时，在全校范围内招考学生攻读第二学位，充分发挥武汉大学学科齐全、实力雄厚的优势。一旦时机成熟，则立即增设更高层次的“双学位”制，以适应当今社会对复合型人才的需求。
此外，何微还针对当时武汉大学新闻研究所和我国新闻学研究手段落后、设备简陋的实际，较早提出了新闻学科学研究要逐步建立起现代化的文献收集、分析、处理系统，提高新闻学研究的规范性和科学性，让新闻科研与新闻教育互相促进。
5.高校新闻专业的业务课程教学要力求系统化，不能随意割裂课程体系之间的内在联系
在传统的新闻业务课程设置中，新闻采访、新闻写作、新闻编辑、新闻评论基本上处于四课并立的格局。何微深感这种课程设置极易割裂新闻报道各环节之间的有机联系，既不利于学生融会贯通、互相促进，也不适应新闻实践的发展。
罗以澄教授回忆，80年代中期，在何微教授和他讨论新闻系课程设置时，就明确表达了上述思想，并提出，首先应将新闻采访和新闻写作课程合二为一。他认为，写作是采访的目的和体现，采访是写作的前提条件，两课以合并讲授为宜。在他这一思想的启发下，新闻系已申报成功省级教改重点项目，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的这一设想就会得以实现。三、何微的新闻思想何微是中国当代新闻学理论巨擘。在他的早年岁月里，何微有着深厚的史学教育和数十年的新闻工作实践，其新闻思想是其新闻实践的理性总结，是对新闻工作指导思想的根本厘定。何微的新闻思想，散见于他发表的近百篇长短文章、讲话、讲义、序言和跋当中，也集中体现在其所著的《新闻科学纲要》和《中国新闻思想发展研究文集》（包括古代、近现代、当代三部分共约万字）,大体可分为以下6个方面:
1.关于社会主义新闻的党性原则思想
何微认为报纸的性质是报纸理论的根本问题,也是长期争论的焦点。年5月,何微在西北五省新闻工作会议上指出:报纸是有鲜明的阶级性的,社会主义的报纸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喉舌”和“工具”,其本质特点有三：一、报纸是阶级的舆论工具,担负着引导社会舆论的重任;二、报纸主要是通过新闻报道直接反映当前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重大事件；三、报纸有着极大的广泛性和群众性。报纸的实践证明,在阶级社会里,报纸始终是阶级的舆论工具。因此,对于报纸的性质,任何无视阶级性的提法都是不妥当的,严格说是错误的。
2.关于社会主义新闻的真实性原则思想
何微在《新闻的真实性》一文中对新闻真实性问题进行了全面详尽的论述。他指出：社会主义新闻工作者的职责是真实地描述客观事物,将真相告诉大众，不论在任何情况下,决不容许以任何理由违反真实性原则。新闻的真实是必须与原客观实际相符合，不容包含丝毫主观随意性。因此，坚持新闻真实性，还须长期不懈的努力。
3.关于我国新闻的舆论监督思想
关于新闻的舆论监督,何微认为不仅仅要运用舆论进行批评，而且还要运用舆论对新事物、优秀人物进行支持、推广和宣扬。何微重申：新闻是讲阶级性的新闻媒介是为人民行施舆论监督权利服务的，新闻传播事业掌握着舆论工具，但任何人、任何集团都不可滥用舆论；新闻媒介所发表的舆论不可抵触国家法律，不可违背社会主义基本原则。
4.关于无产阶级新闻的价值观思想
何微认为新闻价值是新闻学中的核心问题,是构成新闻的事实本身具有的、能够满足社会对新闻需要的素质的总称。新闻有无价值,主要看新闻所报道的事实有无价值。他提出新闻报道要突出时代性、现实性,按照社会主义社会的性质,以正面报道为主；但对于有些与人民生活有密切联系的、属于揭露批评式的报道,同样具有新闻价值的。
何微主张在确保新闻真实的基础上可从两种视角观察其新闻价值。宏观上可从五个主要方面判定:1、及时；2、简洁；3、新鲜；4、实用；5、符合党的宣传政策。微观上可从十个方面判定：一新—新鲜；二真—真实；三近—接近；四要—重要；五味—趣味；六决—时效；七短—简洁；八精—精练；九活—生动；十深—深刻。以上两种视角应以宏观为优先，因为这是一个方向问题。
5.关于新闻学研究内容的建构思想
何微在维持传统的三大块即新闻理论、新闻史、新闻业务的基础上,根据时代的特点,提出了侧重于未来发展的新闻学研究内容的建构思想:一是新闻管理学，因为它是一门横跨于多种学科之间的综合性学科，是带有决定我国新闻事业是先进还是落后的一门关键性学科；二是新闻人才学,这关系到我国新闻事业后继有人还是后继乏人的大问题;三是微电子新闻学,这是时代发展和科技进步的共同要求；四是对新闻学与大众传播学的比较研究；五是研究中国新闻思想发展史。
四、何微的新闻史学思想我国新闻的产生有悠久的历史,和古代纪事文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也有其自身演变和发展过程。目前我国新闻事业发展史的三条发展主线包括“以中国报学史为主线”“以新闻界人物传略为主线”“以新闻事业专业史为主线”。何微提出“中国新闻思想发展史”也是不可缺少的一条发展主线。
1.关于中国新闻思想发展史观的思想
何微在《武汉大学学报》年第1期上刊文《关于中国古代新闻思想发展研究》，对先秦时期的我国古代新闻思想发展进行了颇为深入的研究，第一次提出“自有人类以来，就产生了新闻思想和新闻传播活动，而且人类的新闻传播活动从未停止过，它是由低级到高级发展,受到新闻思想的支配”；第一次科学地论证了二三百万年前即新生代第四纪更新世时期人类已有新闻思想和新闻活动等重大问题；第一次提出“在三干年前,关于新闻记述的要求和思想已基本形成”；第一次提出了《春秋左氏传》是我国第一部新闻作品选集，之后又撰文更全面详实地对此进行论证。何微完成的约万字的《中国新闻思想发展研究文集》,较为完整地勾划出了自远古时代到现代的我国新闻思想发展的大致脉络,添补了这一新闻学研究领域的空白。
2.何微在20多年前研究的课题成为当代新闻学术界焦点
新世纪到来之前的10年，是中国新闻学术界从繁杂的思潮中渐渐沉静下来的十年。中国新闻学术界重新找到了本质的自我，主导中国新闻发展的内在力量。许多学者近来纷纷撰文，论述中国当代新闻行为和意识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在传承关系。这些当前新闻学术研究的前沿焦点，就是何微教授在20世纪90年代研究的课题之一。
3.新闻现象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在不同的新闻研究层面，可能会为新闻现象的本质下不同的定义。
在技术层面，研究者认为，新闻现象不过是一些新闻工作者在产及传输新闻信息；在经营层面，学者会认为，所谓新闻现象，不过是一些财团商人通过出版、播出新闻信息内容，达到自己盈利的目的；而在政治学领域，新闻现象则常常简单化为一定党派用利益驱动媒体制造有利于自己、不利于对立面的舆论。
何微教授和弟子经过研究认为，从社会角度看待人类新闻现象，新闻实际上是言论自由的力量与言论控制的反力量之间的矛盾统一的互相作用的过程。不一定非得有了现代意义上的新闻媒体事业，才有新闻现象出现，伴随着文明时代的进化，人类古代的言论自由与言论控制的现象，是新闻本质得以真切表露的新闻现象。
4.中国古代言论自由与控制的思想——世界新闻思想瑰宝
何微教授和弟子在研究中发现，五千年的中国历史长河里有两个阶段，是中国新闻思想发展历史中不可多得的黄金时期：其一是春秋战国时期；其二是盛唐时期。
春秋战国时期，束缚人类精神自由的奴隶制度面临瓦解。压抑了很久的士族文化喷发式成长，导致诸子百家分起，四处游说，著书立说，人类思想获得了一次难得的自由生长时期。当然，这种言论的宽松状态是有限的，社会最底层的人民无法享受到这种言论宽松的权利。这也与近代和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标榜的言论自由精神有很大区别。
中国的盛唐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第二个言论相对宽松的时期。与春秋战国时期环境不同的是，这个时期不是因为战乱割据致使统治阶级管辖、控制能力的削弱而不得不放松言论控制，相反，为了封建江山的长治久安，统治者着意营造出一种针对贵族、官宦、名士的宽松言论环境，主动放松一些言论的戒律，废除一些过分严厉的言论过失惩戒标准，激励忠心耿耿的进言者大胆进言。
具有积极意义的是，盛唐开明君主实施的短暂的开明言论制度，给中国封建社会言论自由和言论控制的平衡找到了一个理想的范例。后世智者在要求言论自由的时候，常常将这个成功的范例援引出来。同时这个成功的范例也给中国封建文人一种在封建帝制和阶级等级中获得相对宽松言论环境，送去一点点希望的光线。
言论环境上宽松的两个时期和绝大多数言论环境十分恶劣的朝代，组成了中国古代言论自由与言论控制的历史。历史留下的却是历代智者对于言论自由与言论控制的种种评价、期待和惋惜。这些著作中体现的思想，成为在中国封建环境中言论制度的思想遗产。在今天我们研究这种课题的时候，这些思想遗产显得格外宝贵。
5.谏诤实践和思想——中国古代言论思想集中体现
何微教授认为，谏诤是中国古代文人是大夫在朝廷中的特殊言论方式，往往会形成一定的舆论力量，纠正封建帝王的过失。对于中国古代谏诤现象和谏诤思想的研究，是研究中国古代新闻思想的一种独特角度。在等级制度十分严格的中国封建社会，处于不平等地位的臣子向君主进言要冒很大风险。而中国文臣向君王进言进谏，历史上从来没有停止过。有时，古代的进谏者，与其说是为了向君王进献良策和批评，到后来慷慨赴死，不如说是为了成就自己的忠心形象、名士气节和自己说话的权利的示威。
在本质上，中国古代文臣的发言权是没有法律保障的，在封建的不平等地位上是不可能有完全的言论自由的。言论自由只能生存在社会生产力相对发达、全社会平等、人权得以基本实现的社会中。
在中国古代漫长的奴隶制、封建制社会的历史中，只有谏诤现象真正体现了中国古代言论自由力量和言论控制力量，以及他们之间的矛盾、冲突、短暂的协调发展。
图为何微百年纪念活动何微铜像揭幕仪式，摄于年10月14日
本文根据车英主编《何微新闻思想与实践》一书整理，整理者：武汉大学周茂君、高阳、尤海涛。
*本文系简写，参考文献从略，原文载于《中国新闻传播教育年鉴》，武汉大学出版社，第-页。
文字
周茂君
高阳
尤海涛
编辑
施瑞鑫
审核
王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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