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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的一盏灯
——漫谈我的文学创作
作者
高潜
我一直认为,写作这种事,属于多做少说,或者只做不说的活儿,因为所有的话都在作品中,你想说的变成了文字。没有变成文字的,那一定是你不想说的,不愿说的,不屑说的,也许是欲言又止,需要永远埋藏心里;也许只是觉得并无价值,说也无益……
同所有爱好写作的人一样,我对文学产生兴趣,始于少年时代。那时候属于文革后期,我们地处偏远的农村,文化活动十分匮乏。我们幼小懵懂的年纪,甚至没有文化这个概念。到了上学的年龄,被稀里糊涂地送到学校念书,对排队唱歌充满恐惧……幸好有个李老师善于讲“故事”,每到讲完课而下课铃声还没敲响的时候,我们就央求李老师“讲故事”,而李老师也爱“讲”、乐于“讲”。李老师最爱讲的是《水浒传》,至今我记得李老师绘声绘色讲豹子头林冲风雪山神庙一段,将一个悲怆的事,硬是讲出喜感,说林冲用怎么用棍子在火炉胡乱一搅,火苗忽地窜上来,燎了别人的胡子。每到这个时候,教室里的孩子们总是笑得稀里哗啦,乐不可支。……而这时,教室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围来一圈别的班级的孩子,都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
现在想来,我对文学的爱好很可能就是那时埋下的种子,但是我实际上完全没有明确的意识。记忆中只是作文写得比较好,在课堂上多次被当作范文来读,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至于作文是怎么写好的,我也不知其所以然,似乎稀里糊涂就成了“范文”。受虚荣心驱使,我每次总是很认真努力地将作文写好,也初步知晓了阅读和观察的重要性。
我对文学产生兴趣的另一个佐证是,我比别的人更强烈地喜欢上看电影,关于这一点,我在散文《到宁夏去看电影》中有详细的描述。电影以另外一种方式点燃了我对文学的兴趣。但是那时候看电影绝对是一件奢侈的事,许多盼望很久的电影看不到,半夜三更跑数十里路去看到的却往往是已看过的电影,让人很是无奈。直到工作以后,我对电影的兴趣仍然保持了许多年。记得电视台刚刚增设频道的时候,我竟说一句:我有一个电影频道就够了。引得别人很不以为然。因为对电影的热爱,我后来写过许多影评。我写影评都是有感而发,要么感动了我,要么深感其滥,忍不住要“吐槽”。我评电影并不是要捧场或者炒作,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任性而直率,重直感而轻理性,只图痛快,并无多少学术价值。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
直到上了大学后,我那份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文学爱好,突然间就明朗了起来。因为我突然发现,周围同学会写诗,有的还在刊物发表过文章,让我深受刺激。我的意识猛然觉醒,决心要写作。于是,疯狂地跑图书馆,拼命地阅读。我的周围,有那么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互相鼓励,互相鞭策,以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不觉其苦,倒也其乐融融。期间写了很多文字,不断地投稿,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到大四的时候,我的一篇影评在《兰州晚报》上发表,算是我的处女作。班长从信箱里拿到报纸,率先看到我的作品,跑到宿舍告诉我这个喜讯。当时正是午休,我兴奋得睡意全无,同班长跑到操场一通乱转。从此我似乎看到了希望,更加努力地写作。不久,我的散文诗《经历冬天》在《兰州晚报》发表。当时我到外地实习,回到学校时,稿费因为超过期限未领取被退回。我心有不甘,竟然跑到《兰州晚报》编辑部去要。一个年轻人接待了我,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仿佛觉得很有趣的样子。他告诉我,不能直接给我,可以通过邮局再次汇款,让我回去等。我回到学校,果然不久收到10元稿费。对一个穷学生来说,那也是相当可观的收入,要知道,当时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才27.5元。
毕业以后,我的小说创作有了初步的成果,小说《未河桥》在《红柳》发表,不久,又在《红柳》头条位置发表小说《走过窗前》。接着在《飞天》发表两篇小小说、一篇文学评论,在《诗神》、《西北军事文学》发表诗歌。年,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我耐不住寂寞,加入十万大军下海南的行列。从海南回来后,我写了系列纪实散文《问什么流浪》,在《阳关》头条发表,产生较大的反响,我的在大学当老师的同学竟然给他的学生在课堂上朗读。
此时,省内各个报刊都开始接纳我的文章,如《甘肃日报》、《甘肃经济日报》、《甘肃工人报》、《法制导报》、《中西部发展报》、《兰州晨报》、《兰州青年报》。再后来,《工人日报》、《中国妇女报》、《中华工商时报》、《西宁晚报》、《教育导报》、《今日市场报》、《冶金报》、《消费者导报》等报纸也陆续刊登我的作品。天津的《文学自由谈》发表我的《救救散文诗》。这是一家在全国很有影响的刊物,能发我的作品,给我以巨大的鼓励。我的诗歌作品被收入《灿烂星河》。另外我有论文在《报业之窗》、《思想政治工作从横》、《中外企业家》、《冶金企业文化》发表,并入选《甘肃省首届公民道德论坛》一书。
近几年来,《甘肃文艺》杂志也发表了我的文学评论。散文《延安印象》荣获年“华夏情”全国诗歌散文邀请赛三等奖,并入选《华夏情全国诗歌散文精品集》。“华夏情”全国诗歌散文邀请赛主办单位为散文诗世界杂志社,羲之书画报、诗书画家编辑部,华夏博学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大赛自年开始举办,已成功举办七届。散文《毁灭与诞生》发表于年10月25日《甘肃日报》,获得首届雄关文艺奖。年,散文《花事》获中华散文网、北京华夏博学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举办的第三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我也有幸加入甘肃省作家协会、甘肃省文艺评论家协会。
需要检讨的是,我认为自己的一直以来不够纯粹,我的写作断断续续,中间数次停顿,与我做事缺乏耐心有关。我觉得,文学需要天赋,而我时常会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多了几分急切和功利,失却一些淡定和从容。这也是多年来我进步缓慢的重要原因。幸好,对文学,我一直并未真正远离过。对我来说,文学就像暗夜里的一盏灯,若隐若现,忽明忽暗,而那一丝亮光却是始终存在着的,在一地鸡毛的尘世生活中,带给我些许温暖和慰藉,伴我度过那些困顿无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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